2019年3月25日星期一

那位很像鬼的同学(十四)


陈刑警:“瑄莹从五年级开始一直转校,附近的学校都几乎被她就读过。不过是哪间学校,多多少少都会有学生发生意外身亡,不过当瑄莹正在就读的时候一定会有七位和她有关联的学生身亡。”
张刑警:“而且每一位有关联的学生发生事故时一定是在头部或者颈部受伤。”此时,紫琪带着可欣妈冲了进来,紫琪喊:“你们一定要帮帮我们!可欣失踪了!”
张刑警:“请刘小姐和李太太先冷静,妳们怎么那么肯定可欣失踪了?妳们应该知道一个人要失踪超过二十四小时,或者有明确的证据证明才能报警的。”
紫琪:“我刚才和她一起走路回家,我们的家就在同一条街,不过在那个十字路口的时候我是拐左而她拐右,通常我到家不久她也刚好回到家了。”
可欣妈:“对,她们通常回到家都是差不多那个时间,刚好刚才我有急事要出门,就想到在那个时间出门应该都会见到她,然而我走到街上后,只是看到紫琪背影,还以为可欣去了紫琪的家。”
陈刑警:“那刘小姐拐左之后没有听到奇怪的声音吗?”
“没有,异常的安静。”
“那有没有听过失踪者提过被可疑人物跟踪的事?”
“跟踪……啊!昨天我们去靖妤的家时,发现瑄莹站在靖妤房间的窗外看着我和可欣。”
陈刑警和张刑警对望了一下,陈刑警继续问:“李可欣和秦瑄莹是什么关系妳清楚吗?”
“其实瑄莹对我们来说只是同校同学,感情并不是特别好的同学,因为瑄莹是新生。可欣一向以来都是很安静的人,很被动,如果不是有我和靖妤从小一起长大,我不觉得她会有朋友啦。”可欣妈瞪着紫琪:“妳怎么这么说话!”
张刑警:“大家先冷静。”
陈刑警:“那么有任何摩擦吗?”
紫琪:“摩擦?不清楚算不算是摩擦,瑄莹入学后不知为何会主动靠近可欣,还时常做便当给可欣,可是每次都是做红豆饭给可欣,可欣又很讨厌红豆,就在上个星期而已嘛,可欣就跟她说不喜欢吃红豆,是我认识她这么多年来,说话语气最重的一次。不过瑄莹每次做的便当可欣都没吃到就对了。”
“那么为什么做便当给李小姐几次了才坦白对她说呢?”
“第一次拿来的时候被倒洒了,所以不知道是什么;第二次拿来时可欣对她说我们仨都习惯带便当,所以没吃到;第三次拿来时才发现是红豆饭,当时就给靖妤吃了;过后第四次可欣才跟她表明不喜欢红豆,不过我听她说的方式,好像曾经跟瑄莹表明过了的。”
“靖妤吃了红豆饭时是出事前几天的事吗?”
“是的,她脚被切断的前一天。”
“好,谢谢妳提供的资讯,我们会尽快把可欣给找回来,妳们可以先回去。”紫琪和可欣妈就这样默默地离开。
张刑警:“那个红豆饭好像另有玄机,而且为什么一定要李可欣吃红豆饭呢?”
陈刑警:“不知道她就读之前的学校有没有弄红豆饭给同学呢?会不会是她交朋友的一种方式?上次有抄到她的身份证号码对吧?查看她的住家地址在哪儿。”
没一会儿,他们便查到了瑄莹的地址。他们去到该地址,发现该地址是假的。张刑警:“是假地址吗?还是登记时写错了?”
“一间一间问吧。”然后他们开始逐个逐个问,可是把整区的居民问完了,连瑄莹的照片都显示给居民看,但是他们都说不认识,也没有看过瑄莹。
张刑警疲惫地问:“还要问吗……?”
“我们把她可能写错的地方都找了问了,都找不到,感觉上这假地址是特地写的,再问也没用。”
“也许身份证的地址是外婆写的,或者是旧的地址,不过瑄莹在学校也许写对的,或是新的地址呢?”
“嗯,你说得有道理。”然后陈刑警开始翻找文件夹,却发现原来没有在第七区中学拿到瑄莹的资料,不过第三区中学的资料有存档,果然和身份证上写的不一样。他们重新找过,却发现也是个假地址。这次陈刑警不像刚才那样逐个逐个问了,他继续翻找瑄莹以前读的学校的资料,发现她每年都写不一样的地址,陈刑警每个地址都找一遍,全都是假的。上班族都放工了。
张刑警惊讶:“为什么全都是假地址啊!?”
“拿地图来看。”张刑警递了一张地图给他。陈刑警把六个假地址记录在地图上,张刑警问:“这些不是假地址吗?”
“是,但是她写的地区和街道是真的,只是号码是假的。所以假设发展商真的会建多一条街,大概都会在附近,你看。”那六个点看起来好像形成了一个圆圈,不过第七区那里少了一点。陈刑警把六个点连起来,然后说:“这圆圈经过了第七区的这几个地方。”陈刑警仔细看了这几个地方,继续说:“这样看来,共有三条街都在线上,我们过去那里看看。”
他们到了那三条街后,也是每户人家逐个逐个问,但是他们都说没有看过瑄莹。走回去停车位集合时,张刑警很沮丧地说:“结果还是一样找不到人。”突然,陈刑警注意到不远处不知何时冒出来的一间看起来很旧的独立式住宅,住宅的四周还有很宽敞的草地。虽然这条街的都是独立式住宅,但是没有一间像这间这样,除了屋子、草地和篱笆,就没有任何物体在外面。陈刑警感到很奇怪,问:“这屋子在刚才我们来的时候存在吗?”
“咦?刚才好像是没有耶……这次残旧的屋子应该很容易注意才对。”
“一起过去看看吧。”

2019年3月18日星期一

那位很像鬼的同学(十三)


二零一八年一月十五日,星期一,整个学校的气氛很怪,因为学校最著名的校草前天死了。可怜的彩琴,刚开始和思豪约会才有很多人跟她说话或者在社交媒体上留言,可是思豪去世后,就没有人要理她,甚至在社交媒体上骂她,说她害死了人家的儿子。
紫琪俩想要找瑄莹可是又没看到她,所以她们都去找彩琴了。紫琪问:“彩琴,妳还好吗?”彩琴看着她们俩,哭了起来,紫琪和可欣都抱一抱她。她说:“一切发生得太突然,我本来还以为那么幸运可以交到那么帅的男朋友,可是却一下子就没了。”然后彩琴哭得更大声了。紫琪抚摸她的头,而可欣则帮她扫背。彩琴继续说:“看到社交媒体上的骂声,让我不禁觉得,我这种人是不是真的不配有男朋友。”
紫琪安慰:“每个人都有他特别之处,就不要想那么多了。妳有看到瑄莹吗?”彩琴平复了自己的心情后,说:“自从我和思豪……在一起之后就没什么和她交谈了……所以我也不知道哦……”可欣想起当时紫琪对彩琴和思豪的照片说出的评论,她就问:“其实妳知不知道妳和思豪在一起的那天早上思豪和瑄莹聊天呢?”
彩琴:“我知道,思豪一开始来找我也是为了问我瑄莹的事,可是我也是很喜欢思豪,所以特地挑逗他捉弄他的,哪里知道他突然说要跟我在一起,就这样在一起咯。”
紫琪缓缓地说:“哦……那么不打扰妳了……我们还要找瑄莹~
彩琴:“哦哦,好的。”
可欣:“好好照顾自己哦。”然后她俩就离开了。
继续寻找瑄莹的时候,紫琪说:“不要说我很像靖妤,我本身觉得彩琴也是很犯贱。”
“嗯。”走遍了整个学校都看不到瑄莹的踪影,可欣继续说:“所以瑄莹应该会很讨厌彩琴对吧?”
“会吧?如果是我,我也会恨死她。”
“所以瑄莹才会要她死?”
“欸?妳在说什么?”
“如果真的是好像婉芯说的,瑄莹不是预见,而是真的诅咒或是什么的呢?”紫琪沉默了一阵,可欣继续说:“她一直做便当来给我已经是很奇怪的事,昨天还站在靖妤的房间的窗外。”
“嗯……的确是很诡异,不过今天没见到她也不能怎样,先专心上课吧。”
放学后,可欣和紫琪一起走路回家,走到十字路口,她们要分道扬镳了,道别之后,可欣看着紫琪拐左了她才拐右,走没多几步,感到有点担心,再转身,发现紫琪还在,所以她转回来想继续走时发现瑄莹站在她面前。可欣想开口问她东西,岂料身后还有另一个人,伸手拿一块布捂住可欣的鼻子,然后可欣晕倒了。
紫琪回家不久后,可欣的妈妈打电话过来,紫琪接了电话:“喂,伯母您好。”
“妳好,可欣现在正在和妳一起吗?”
“没有啊,我已经回到家了,她应该也回到家才对。”
“欸?她还没到家哦。”
“可能她走得比较慢吧?”
“没有啊,我现在站在街上,刚才只是看到妳的背影罢了。”
“您等一下。”然后紫琪也跑到屋外去看,果然只是看到站在另一头的可欣妈。

2019年3月11日星期一

那位很像鬼的同学(十二)


很快地,思豪的死已经传到每个人的耳里,感到比较惊讶的当然是紫琪和可欣。今天是二零一八年一月十四日,星期日,紫琪打电话给可欣:“喂,妳知道思豪昨天去世吗?”
“思豪去世了!?不是说是彩琴吗?还是说因为当时他们俩在一起?”
“是的。”
“那彩琴她……?”
“她没事。”
“怎么那么奇怪?”
“是啊,明明是……唉……这种东西不说了……”俩人都保持沉默,不知要说什么。过不久,紫琪继续说:“妳的家务做完了吗?要不要一起去探望靖妤的家人呢?”
“就算家务没做完,只要我跟妈妈说一声,她都会让我去,甚至会跟我一起去呢……我们的妈妈都是好朋友嘛。”
“也对。”
过不久,紫琪两母女和可欣两母女都一起抵达了靖妤的家,不出所料,靖妤的妈妈哭成泪人,依然不能接受靖妤的离去。她还对紫琪俩说:“妳们三个从小一起玩到大,应该很伤心吧?”她们俩点点头,靖妤妈继续说:“妳们要不要到靖妤的房间坐呢?”可欣的妈妈也说:“小孩子进房间吧,我们大人有话要谈。”紫琪妈也配合:“对啊对啊。”
紫琪回答:“好吧。”然后牵着可欣的手进去靖妤的房里。
看着那空空的房间不禁感到很凄凉。她们两个四处看靖妤的遗物,看着靖妤曾经拿过的奖项、和她们的合照、制作过的科学作品,紫琪和可欣不禁流眼泪。紫琪觉得气氛有点尴尬,所以说:“哎呀!妳看这房间这么暗!窗帘布都关得密密的。”紫琪拉开窗帘布后大喊,可欣赶紧过来看,发现原来瑄莹就站在窗外。
妈妈们冲进来的时候瑄莹已经跑掉了。靖妤妈问:“怎么了!?”紫琪让自己定下来之后,就说:“哦,我刚才看到蟑螂。”
紫琪妈:“妳什么时候怕……”
紫琪立刻插嘴:“啊!妳们要不要来些茶点啊?我和可欣去买吧!”然后就牵着可欣的手出去了。她们跑向瑄莹跑的方向,可是已经看不到瑄莹的踪影了。
可欣:“现在怎样?很明显她在跟踪我们吧?”
“也有可能她刚好路过吧,我们也不知道她住哪里啊。”
“如果路过为什么要逃跑呢?要不要报警啊?”
“感觉上报警也没用……都没有证据,而且她没有做什么事。”可欣听了之后只是保持沉默。紫琪继续说:“去买茶点吧~
陈刑警:“终于调查到瑄莹过去曾经就读的学校,从报告来看她每年都在转校。”
张刑警:“为什么每年转校呢?经济不好吗?”
“但是她都是读政府学校,并不觉得跟经济有关。”
“是不是家人的关系,每年轮流住不同亲戚的家?”
“不是,她每年都是和外婆住的,然后是外婆帮她转校的。”
“咦?为什么呢?”
“说是瑄莹时常被同学欺负,所以外婆不会让她待在同一个地方太久。哪,这几份文件夹给你,我们一起来查查看她以前曾经发生过的预言。”

2019年3月4日星期一

那位很像鬼的同学(十一)

二零一八年一月十三日,星期六,很多学生都趁周末好好补眠,不过彩琴一大早就起来打扮化妆,准备和思豪约会。她走路去搭车,陈刑警看她走没多久他们俩就慢慢地跟在后头。
她搭车到了商场后,和思豪会面,思豪和她一起走去电影院买戏票,买了戏票过后思豪发现陈刑警和张刑警一直在跟在他们的后面。
思豪在彩琴的耳边问:“彩琴,妳有看到站在柱子那边的两个男人吗?”彩琴望了一下刑警的方向,然后问:“怎么啦?”
“在妳达到过后我好像一直看到他们在我们后面。”
“是吗?我没有留意过呢。”
思豪思考了一阵,就走过去刑警那边,问:“这两位大叔,我已经留意你们很久了,为什么一直跟着我的女朋友?”
此时彩琴也跟了过来,陈刑警和张刑警拿出了警察证,陈刑警说:“我们是警察。”然后他们收回了警察证,陈刑警继续说:“吓到你们了不好意思,你们认识秦瑄莹吗?”
彩琴点头,思豪也说:“认识啊。”
陈刑警:“她说了一个新的预言你们懂吗?”他们俩都摇头。陈刑警拧一拧嘴巴,然后说:“我们会尽我们的全力保护你们。”
彩琴:“可以具体一些吗?这次是谁?会发生什么事?”陈刑警和张刑警都指着她。彩琴吓得张大嘴巴,陈刑警问:“不过没关系,张刑警已经背着一个灭火器在身上,所以不需要害怕。”
彩琴听了之后,就拉着思豪迈开大步,走进电影院里。陈刑警俩也跟着进去,不过只是站在门外。
进去电影院之后,彩琴觉得有点冷,就从手提包里拿了一条围巾出来戴。看完电影了,什么事都没有发生,他们四人都离开电影院。
彩琴和思豪离开了商场,去街上找餐厅吃午餐。那条街两旁都有店屋,多数都是餐厅,思豪和彩琴先逛右边街,刚好有一间餐厅外头摆着一个烤炉正在烤着面包,彩琴下意识的和思豪换位,尽量远离火源。可是餐厅外面挂着的风扇,把彩琴围巾的尾端吹到烤炉上,然后着火了。
张刑警拿了灭火器出来灭火,可是灭火器喷了不当没有灭火,反而火势变大了,彩琴立刻把围巾脱掉然后丢去地上,就躲进餐厅里去,可是思豪突然自燃了起来,张刑警把灭火器对着思豪喷,可是火势还是越来越大,思豪不断挣扎和大喊,店员拿一块沾了水的桌布来扑火,火势才开始变小,可是思豪已经倒下了。在火灭了之后,他们赶快送思豪进医院,可是思豪在送往医院的途中死了。彩琴不敢相信,只能一直哭。
陈刑警回到警察局后,再次翻找瑄莹的文件夹,这次他才正式详细阅读黄刑警记录的东西。

“二零一七年一月十一日,李靖惠晚上睡觉时被抢匪枪杀,从太阳穴射入,多位学生录口供时都说有听到秦瑄莹在前一天说她会被枪杀;二零一七年一月十四日,王珮萱和家人参加派对时刚好遇到主人家被寻仇,珮萱在逃跑时不幸被手榴弹丢中头,这档案是第三区发生过最轰动的事件,第三区首富一家人都死了,全部有参加派对也无一幸存,前一天的预言是王珮萱的头会被炸开;二零一七年二月七日,张敏妍放学时被强奸犯拉到废屋强奸后被掐死了,这次他们有报警,可是当时警方不受理,前一天的预言,张敏妍会被掐死;二零一七年四月二十一日,警方听了瑄莹的预言,决定保护刘欣彤,可是刘欣彤在健身房运动时和朋友在跑步机花式,结果节奏跟不上滑倒敲到头,警察立刻送去医院,可是途中已断气身亡,前一天的预言是刘欣彤会跌倒敲到头;二零一七年四月二十五日,警察不被允许进去学校,当陈庆安在舞台剧学会练习时,意外被绳子吊着颈项,警察冲进去把绳子切断,可是把他救下来后已经断气了。很奇怪的是,舞台上的绳子一向以来都挂在舞台上空,很少放下来用,可是那天不知为何突然掉下来再拉了上去,前一天的预言是被绳子吊死;二零一七年八月九日,这次警方终于可以贴身保护预言里的主角,张柔恩,不过参加签名会时人潮拥挤,警察还没来得及反应,张柔恩已经被其他人推到,然后被一辆卡车辗到头,和前一天的预言符合;二零一七年十一月一日,康虹璇放学后去玩角色扮演,她扮演的角色有用到道具刀,我们知道道具刀不会带来多大的伤害,不过当她做危险动作我们都会提醒她,可是她的朋友林欣仪一下挥刀太快,刚好打到了虹璇的喉咙处,当场死亡,和前一天的预言一样。”
陈刑警:“去年的每一次事故都和预言符合,但是最近两次都和预言不符合。”
张刑警:“如果从人为角度去看,可能去年每次凶手都能做到和说的一样,可是这两次失败了吧。”
“不过这些案件看起来很奇怪以及不可思议,好像很难是人为的。”
“如果凶手在机械方面很在行呢?”
“可是凶手怎么会知道死者会去哪里?肯定会有充足的时间来准备吗?”
“你的问题就已经回答了为什么这两次事故和预言不符合。”
陈刑警只是微微地点点头。